作者:唐田田
这个不大的县城,有一个挺大的公园,河流靠左,大路在右,公园蜿蜒在中间,不知何处挪来的柿子树、石榴树散落中间,山里的怪石,海边的滑石子,南方的花木,北方的绿草,石凳、凉亭,点缀成一副美丽的自然画,给这座县城凭添一道亮丽的风景。中秋过后马上十一国庆节,公园里多了一些修整花木的工人。跳舞的、遛狗的、跑步的,附近居民老老少少在晨曦或傍晚,出现在这里休闲娱乐。
小英常常出现在公园里,她是一位美丽的女子,相貌天生丽质,看不出真实的年龄,身材、穿着皆是这小县城一流的货色。她住在那一片高档小区的顶楼,垂目便见这公园的全景。她喜欢牵着玲玲的德国牧羊犬,狗寸步不离忠实的伴在她优雅的身旁,走到哪回头率都很高。
她其实不是本地人。家在西部某省的农村,上大学时认识了一个南方的商人,没等毕业便被包养,安置在这个陌生的小县城中,不用工作也衣食无忧,他知道男人家有妻儿,别处也有和她一样的角色,但她并不在乎,在乎也改变不了现状。上大学的时候她就为学费犯愁,为生活费精打细算,也曾看到家境殷实的同学潇洒花钱而叹息命运不公,幸亏她有天生的资本,又幸运遇上命中的“贵人”,令同学羡慕不已。她盼望不劳而获的机会,喜欢坐吃等穿的生活,害怕工作的压力,干工作的艰辛。她想逃避很多人苦苦奋斗也难成功的事实。她欣然接受了那个,他并不喜欢的秃顶老男人的馈赠安排。她蜷缩在那个一百五十平的空间,享受着富足,也品尝着寂寞。她不敢对家人讲实情,只说在一个小城市教书,她说有男朋友,但结婚的事一推再推。她除了按时向家里寄钱外,绝不允许家人前来探望。年复一年,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她最近特别烦,心中郁闷,因为与她单线联系的男人最近来的很少了,钱也不按时汇,电话过去那头总是不耐烦的忙、忙、忙,昨晚她把电话摔在地板上,将鱼缸里那条昂贵的观赏鱼也打翻在地板上,任其挣扎死亡,发疯似的折腾到半夜,她困倦却睡不着,迷迷糊糊做了半夜噩梦。
早晨无精打采来到公园溜达。她想起地板上蹦达的那条鱼,自己断了经济来源与那条鱼有何区别?
“对不起,让一下。”她的思维被后面的声音唤回。公园里的道路很窄,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,抱着一捆待栽的树苗请她让路。那女子黑瘦的脸上有笑眯眯的眼睛,还有一口洁白的牙齿,闪着温和的亮色。
她很烦躁,瞅了对方一眼,没有吭声,顺势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饮料瓶,摔在地上表达不满。那妇女见状,竟然放下树苗,把她扔掉的瓶子捡起,迅速的藏在不远处挂在树枝的一个尼龙袋里,然后左右瞧瞧见无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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